第二百八十六章掌上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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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掌上明珠
顧風喝了口茶，道：“一日之計在於晨，況且本相也是剛到一會兒罷了。”
慕容曦見狀開口道：“我和侯爺今晨收到消息，臨時有事要回京城。”顧風聞言，手中茶杯一頓，緩緩放下，回道：“恰好，本相也有事要回京城。”頓了下，眼中有一絲關切，問道：“可是著涼了？”
慕容曦瞬間心下有些尷尬，可她平時多是面無表情，故而神色如常道：“許是夏季太過幹燥，嗓子有些不適。”旁邊的蕭宸聞言微微垂頭，掩飾嘴角不自覺的笑意。可顧風是什麽人，哪怕慕容曦臉上的尷尬一閃即逝，他也看出了些許端倪，是以不著痕跡瞥了眼一臉春風得意的蕭宸，眼神一閃，道：“多喝些茶水。”慕容曦點點頭。
三人閑聊了幾句，管事的來報偏廳早膳擺好，幾人起身去了偏廳用膳。用過早膳，下人將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三人帶著侍女護衛出了山莊，準備乘馬車回京城。
山莊大門口，顧風看著一副打算跟慕容曦同車共行的蕭宸，眉間輕蹙了下，開口道：“景安侯等下跟本相同車吧，本相有事想同景安侯商量。不知景安侯意下如何？”蕭宸聞言，心中有些不情願，可是顧風是慕容曦的父親，蕭宸還是神色恭敬道：“相爺客氣了，晚輩榮幸之至。”
顧風看他還算知禮，心頭的不滿微微淡了兩分。慕容曦對兩人之間的怪異氣氛早就覺察了，可是不好開口，眼下看二人要獨處，微一思索，開口道：“時辰不早了，出發吧。”顧風點點頭。
慕容曦朝二人福了福身，帶著侍女了後面的馬車，顧風和蕭宸上了前面的馬車，朝著京城行去。
馬車裏，墨藍和桔梗陪慕容曦坐在裏面，慕容曦昨夜被折騰得狠了，本就有些沒休息好，正好蕭宸不在，慕容曦靠著馬車壁，慢慢睡了過去。
前面的馬車裏，卻是氣氛有些僵硬，顧風和蕭宸上車後，兩人正襟危坐，都沒有開口。馬車行了好一會兒，蕭宸出聲打破了沈默：“不知相爺有何事要同晚輩相商？”顧風聞言收回目視前方的眼神，肩膀微微一歪，斜倚在右手邊的靠枕上，漫不經心反問道：“你不清楚嗎？”
蕭宸眼神一頓，回道：“晚輩愚鈍，不解相爺深意，還請相爺明示。”顧風輕撫著靠枕上精致的花紋，眉眼不動道：“明示？本相記得你沒有如此愚鈍吧？”蕭宸聞言卻是真的有些楞，在前廳時，他只顧著掩飾自己的神情，壓根沒仔細註意顧風，他哪裏會想到顧風僅憑著慕容曦的那一絲尷尬不自在和蕭宸的春風得意，就將事情猜得八九不離十。
顧風看他神情不似作偽，慢悠悠道：“感情好是好事，可是要註意分寸。”蕭宸聞言楞了下，瞬間反應過來顧風的言外之意，瞬間面上微紅，沒有出聲，有一絲窘迫。
顧風卻仿若未覺他的窘迫，繼續道：“少年慕艾本是人之常情，本相也是過來人，可本相心疼女兒。”頓了下，道：“她本該是本相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哪怕肆無忌憚，囂張跋扈，本相也是高興的。可她偏偏流落在外，謹小慎微，成熟得異乎尋常。本相想也知道她這十幾年是怎麽過來。雖說你姨母榮安公主對她視如己出，可西北前些年戰事不斷，又能有多少安穩日子可言。正因為如此，本相一開始是不大中意你的，你太過張揚霸道，而她太過內斂沈默。”
顧風邊說邊換了個姿勢，繼續道：“可偏偏她竟然中意你。後來本相看你對她一心一意，也放下成見。可是沒想到你竟然如此不知分寸，你可曾想過你們尚未成親，若是她萬一有了身孕，你要她如何自處？你絲毫不知替她考慮嗎？”說到後面顧風雖然語調如常，可是語氣裏的不滿昭然若揭。
蕭宸聞言卻是心頭一驚，因為顧風提到的有孕一事，他和慕容曦兩人都忽略了。兩人正是蜜裏調油的時候，都沒有往他處想，現下聽顧風提起，蕭宸卻心思瞬間跑偏，一想到慕容曦的肚子裏有可能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蕭宸就神色緊繃道：“我定然好好照顧她，絕不會委屈她”。
顧風看他一副緊張地如臨大敵的模樣，以為他聽進去了，神色略有緩和道：“你聽進去就好。”蕭宸卻已經沈浸在有孩子的腦回路裏。
顧風自覺敲打得差不多了，轉而說起正事，道：“四年前蒼梧山毀於一旦你該是知道的，卿卿可曾跟你提過當年之事？。”蕭宸聞言，回過神，瞬間目光一凜，看著顧風直直道：“略微提了幾句，可那些人到底想圖謀蒼梧山的什麽？”顧風垂眸，沈默了片刻道：“聽聞你在蒼梧山待過些時日，你對蒼梧山有幾分了解？”
蕭宸沈吟了下，回道：“蒼梧山雖說隱於世外，避世之所。可莫師傅並非不通俗世之人，相反心思極為玲瓏。”頓了下，眼中一亮道：“莫不是她手上有什麽外面沒有的東西？”
顧風聞言，貌似不經意道：“你同傾城感情尚可，難道沒聽她提過嗎？”蕭宸楞了下，反應過來顧風口中的“傾城”是慕容曦，回道：“她從未提起。”顧風眼眸微垂道：“想必她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這話說的兩人都不信。
蕭宸心不在焉“嗯”了一聲，心頭卻在想之前在京郊俘虜的那兩人，打算回去好好審一審，還想著慕容曦的肚子。顧風看他眼神轉動，心裏卻在想慕容曦手上到底握著什麽東西，引得這些人如此忌憚。
兩人一時無話，都若有所思，不再開口。快到午時，馬車進了京城。到京城後，行了一會兒，到了岔路口，馬車停下，蕭宸立即朝慕容曦行了個禮，開口道：“晚輩在此下車，送她回去。還請相爺勿怪，相爺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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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風喝了口茶，道：“一日之計在於晨，況且本相也是剛到一會兒罷了。”
慕容曦見狀開口道：“我和侯爺今晨收到消息，臨時有事要回京城。”顧風聞言，手中茶杯一頓，緩緩放下，回道：“恰好，本相也有事要回京城。”頓了下，眼中有一絲關切，問道：“可是著涼了？”
慕容曦瞬間心下有些尷尬，可她平時多是面無表情，故而神色如常道：“許是夏季太過幹燥，嗓子有些不適。”旁邊的蕭宸聞言微微垂頭，掩飾嘴角不自覺的笑意。可顧風是什麽人，哪怕慕容曦臉上的尷尬一閃即逝，他也看出了些許端倪，是以不著痕跡瞥了眼一臉春風得意的蕭宸，眼神一閃，道：“多喝些茶水。”慕容曦點點頭。
三人閑聊了幾句，管事的來報偏廳早膳擺好，幾人起身去了偏廳用膳。用過早膳，下人將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三人帶著侍女護衛出了山莊，準備乘馬車回京城。
山莊大門口，顧風看著一副打算跟慕容曦同車共行的蕭宸，眉間輕蹙了下，開口道：“景安侯等下跟本相同車吧，本相有事想同景安侯商量。不知景安侯意下如何？”蕭宸聞言，心中有些不情願，可是顧風是慕容曦的父親，蕭宸還是神色恭敬道：“相爺客氣了，晚輩榮幸之至。”
顧風看他還算知禮，心頭的不滿微微淡了兩分。慕容曦對兩人之間的怪異氣氛早就覺察了，可是不好開口，眼下看二人要獨處，微一思索，開口道：“時辰不早了，出發吧。”顧風點點頭。
慕容曦朝二人福了福身，帶著侍女了後面的馬車，顧風和蕭宸上了前面的馬車，朝著京城行去。
馬車裏，墨藍和桔梗陪慕容曦坐在裏面，慕容曦昨夜被折騰得狠了，本就有些沒休息好，正好蕭宸不在，慕容曦靠著馬車壁，慢慢睡了過去。
前面的馬車裏，卻是氣氛有些僵硬，顧風和蕭宸上車後，兩人正襟危坐，都沒有開口。馬車行了好一會兒，蕭宸出聲打破了沈默：“不知相爺有何事要同晚輩相商？”顧風聞言收回目視前方的眼神，肩膀微微一歪，斜倚在右手邊的靠枕上，漫不經心反問道：“你不清楚嗎？”
蕭宸眼神一頓，回道：“晚輩愚鈍，不解相爺深意，還請相爺明示。”顧風輕撫著靠枕上精致的花紋，眉眼不動道：“明示？本相記得你沒有如此愚鈍吧？”蕭宸聞言卻是真的有些楞，在前廳時，他只顧著掩飾自己的神情，壓根沒仔細註意顧風，他哪裏會想到顧風僅憑著慕容曦的那一絲尷尬不自在和蕭宸的春風得意，就將事情猜得八九不離十。
顧風看他神情不似作偽，慢悠悠道：“感情好是好事，可是要註意分寸。”蕭宸聞言楞了下，瞬間反應過來顧風的言外之意，瞬間面上微紅，沒有出聲，有一絲窘迫。
顧風卻仿若未覺他的窘迫，繼續道：“少年慕艾本是人之常情，本相也是過來人，可本相心疼女兒。”頓了下，道：“她本該是本相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哪怕肆無忌憚，囂張跋扈，本相也是高興的。可她偏偏流落在外，謹小慎微，成熟得異乎尋常。本相想也知道她這十幾年是怎麽過來。雖說你姨母榮安公主對她視如己出，可西北前些年戰事不斷，又能有多少安穩日子可言。正因為如此，本相一開始是不大中意你的，你太過張揚霸道，而她太過內斂沈默。”
顧風邊說邊換了個姿勢，繼續道：“可偏偏她竟然中意你。後來本相看你對她一心一意，也放下成見。可是沒想到你竟然如此不知分寸，你可曾想過你們尚未成親，若是她萬一有了身孕，你要她如何自處？你絲毫不知替她考慮嗎？”說到後面顧風雖然語調如常，可是語氣裏的不滿昭然若揭。
蕭宸聞言卻是心頭一驚，因為顧風提到的有孕一事，他和慕容曦兩人都忽略了。兩人正是蜜裏調油的時候，都沒有往他處想，現下聽顧風提起，蕭宸卻心思瞬間跑偏，一想到慕容曦的肚子裏有可能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蕭宸就神色緊繃道：“我定然好好照顧她，絕不會委屈她”。
顧風看他一副緊張地如臨大敵的模樣，以為他聽進去了，神色略有緩和道：“你聽進去就好。”蕭宸卻已經沈浸在有孩子的腦回路裏。
顧風自覺敲打得差不多了，轉而說起正事，道：“四年前蒼梧山毀於一旦你該是知道的，卿卿可曾跟你提過當年之事？。”蕭宸聞言，回過神，瞬間目光一凜，看著顧風直直道：“略微提了幾句，可那些人到底想圖謀蒼梧山的什麽？”顧風垂眸，沈默了片刻道：“聽聞你在蒼梧山待過些時日，你對蒼梧山有幾分了解？”
蕭宸沈吟了下，回道：“蒼梧山雖說隱於世外，避世之所。可莫師傅並非不通俗世之人，相反心思極為玲瓏。”頓了下，眼中一亮道：“莫不是她手上有什麽外面沒有的東西？”
顧風聞言，貌似不經意道：“你同傾城感情尚可，難道沒聽她提過嗎？”蕭宸楞了下，反應過來顧風口中的“傾城”是慕容曦，回道：“她從未提起。”顧風眼眸微垂道：“想必她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這話說的兩人都不信。
蕭宸心不在焉“嗯”了一聲，心頭卻在想之前在京郊俘虜的那兩人，打算回去好好審一審，還想著慕容曦的肚子。顧風看他眼神轉動，心裏卻在想慕容曦手上到底握著什麽東西，引得這些人如此忌憚。
兩人一時無話，都若有所思，不再開口。快到午時，馬車進了京城。到京城後，行了一會兒，到了岔路口，馬車停下，蕭宸立即朝慕容曦行了個禮，開口道：“晚輩在此下車，送她回去。還請相爺勿怪，相爺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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